今天留守的成员较往常多出将近一半,约有八十名。叛变的中心──也就是 首先沉默的通讯室包含了七名成员。无论这群人是否参与其中,阻隔寨内联系、 黄色-=文学 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地址--免地址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地址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并且试图矇骗艾波老大的行为已经足以构成叛变的理由。这群叛徒挟着此一优势 分离后击杀或捉住返回山寨的巡守队,彻底孤立了死守山寨的成员,但是她们并 未直接发动全面攻击。唯一的正面冲突发生在中央控管室,也就是艾波老大所在 的区域。潜入山寨的海盗和内应会合,这群入侵者在热心的叛徒引导下避开重重 阻碍,十分顺利地抵达中央控管室。入侵者试图一举夺下山寨控制权,艾波老大 的存在却粉碎了这项鲁莽的计划。 海盗方由四名前凯尔特战斗员率领,山贼方则是以艾波老大为首的虾兵蟹将 (说好听点就是非战斗员)。激烈的攻防展开不久,旗鼓相当的双方都察觉到不 可能速战速决,因此决定暂退一步、保留实力。撤出中央控管室的海盗佔据了山 寨出入口与通讯室,山贼则是切断支撑整座山寨的电缆并化整为零分散到各小型 据点,接着便进入了持续至今的拉锯战。 「结论就是,等老大找出并杀了凯尔特的傢伙们,事情就告一段落啦。」 对於珍妮那副兴趣缺缺的模样,温莎也有点丧气地补充道: 「反过来说,也有可能是老大不幸惨死喔。因为最后一次连系至今已经过了 十分钟,爱葛都没有捎来信息……」 「喔。那句话要是被老大听到,你的脑袋就可以换四根茱莉安娜了。」 唉,真是失策。坐起身子的温莎撒娇地磨蹭着珍妮的手臂,噘起嘴说: 「想要的话就给你啊。」 「我又不是笨蛋。」 只是,温莎那副撒娇的模样却让自己像个笨蛋似地。珍妮用力拧一下温莎的 脸颊,她就像小猫般灵巧地躲开珍妮,朝这边射出有点哀怨又有点开心的目光。 「老大很强,没问题啦。」 根本不在乎医护室外头情况的珍妮这么说道,旋即想起自己和老大交手的情 况。可耻的回忆仅仅拨放八秒钟便黯然落幕。 「你的情况呢?」 等到被捉弄的小猫咪放下戒心再度亲近过来时,珍妮轻抚起那只缠着绷带的 手这么问道。温莎见状,故作叹息后说: 「跟第一天比起来好很多。不过暂时没办法出任务。」 温莎牵着她的手来到又痒又疼的腹部上。虽然早先才离去的爱葛说绝对不可 以触碰,温莎还是希望能被她温柔地抚摸。察觉到珍妮面露苦色时,温莎本想澄 清这么做的动机,但是又觉得偶尔像这样让她为难也不坏。暗自在心中向珍妮道 歉后,话锋一转,温莎轻声说道: 「明明连名字都还记不太熟,那些人就这么死了。」 这句话不像是在对谁说,因此珍妮静待她说下去。 「生命真的很脆弱,不是吗?只要命中要害,一发子弹就能夺走一条,甚至 好几条人命。从认知以来辛苦累积的经验,转眼间便无意义地消散。爱葛替我做 完紧急治疗后的那一晚,我躺在病床上不断思考这件事。她对我说,大难不死的 人们就会有我这种想法。可是,我觉得她说的不对。我并不是感谢上天或命运让 我逃过一劫,只是因此对生命意外的脆弱感到很不可思议。如果死掉以后还可以 跟别人讨论这件事,那么我就算死掉也会这么想。」 珍妮本想对她那句「死掉」好好谴责一番,或许狠狠地捏痛她的脸。你以为 是谁拼了命把你救回来的啊──可是这句话才涌到喉咙,就缩了回去。珍妮看着 她的侧脸好一会儿,才用压抑的声音笨拙地说道: 「嗯。可是,也有很坚强的生命喔。」 这一点儿也不像珍妮会说的话。按照她往常的回应,大概会是「死掉的人才 没资格说大话!」这种尖酸又惹温莎喜爱的话语。温莎知道这点,因此她打破了 珍妮笨拙的两句话之间的空隙。 「我一点都不坚强呢。」 温莎微笑时会出现酒窝,珍妮总是喜欢触摸她左颊上的小凹陷,她自己也很 喜欢。 「老实说,我怕死了。尤其是那时候你看我的眼神,简直就像世界末日一样。」 从刚才谈起那场令小队遭遇重创的行动,珍妮就显得有点不自在,尽管是她 先开口的。话虽如此,倔强的珍妮仍试图扳回一城。她的语气有点不耐烦地上扬: 「这都得怪那种趁人之危的傢伙!」 才刚说完,她就觉得自己实在太过狼狈。因为无论温莎在不在场,其实都不 会影响她和那群凯尔特退役军官交手的结果。可是,如果她们其中之一没有对无 力反抗的温莎出手,或许自己真的会逞强到战死为止,到了那时候温莎的小命也 会不保。如此一来,她也就不会抱着肚破肠流的温莎拔腿就跑,也就不会害无辜 的巡守队被追赶上来的敌人杀死,也就不会被恰好路过的艾波老大救了下来。 「看来这铁板可是踢大了喔。」 温莎一边检视珍妮手臂上的伤一边说道。虽然大部分的伤口已经癒合,丑陋 的疤痕却会留上好一段时间。爱葛常常说,她宁可战死也不要带疤度日,实在是 任性到讨人厌的医生啊。 「废话。跟那种怪物一打四完全没胜算啊。」 这句话从前凯尔特成员的珍妮「少校」口中说出可是具有压倒性的说服力。 然而,珍妮回想起与四头怪物交手的时候,不止令烙上恐惧的身体颤抖不已, 更有着难以言喻的兴奋感。一般而言,面对强敌所产生的斗志往往在於击倒对手 以达成自我肯定。但是对珍妮来说,既然已经从凯尔特的恶训中洗炼出这卓越的 战技,那种事情怎样都好。她才不在乎强敌是否能让自己同样变得更强悍,而是 为了又多一次可以残杀强敌的机会感到兴奋,如此而已。 杀戮与被害的快感透过战斗浮现出来,从此成了她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这股力量至今仍在和温莎的存在相抗衡,不过很明显是可爱的杂种猫佔了上风。 「都怪你在旁边碍手碍脚。」 珍妮叹了气,好大的一口气。 「是啦,可是你不觉得猫咪就是这样的存在吗?在旁边碍手碍脚,很可爱喔。」 看着温莎这般说道的脸庞,让她想起了小猫咪痛苦惨叫的神情。 直到鲜血溅起,她才惊觉万事休矣。在那之前,凭本能战斗的她根本感受不 到什么不好的预感。温莎遭到攻击后所激起的惨叫声刺入她的心头,紧紧揪住她 的心,珍妮才从杀戮快感中恢复过来。那个时候的她才发觉到,流淌在彼此之间 的心情是多么真实且脆弱。 她看着温莎的神情,和温莎看着她的神情是一样的。 两张表情,一种痛苦。 「再摆出那种脸,我就吃掉你。」 珍妮作势要扑倒温莎,然而温莎在她碰触到自己以前就乖乖躺回床上。珍妮 爬到她身上,看到那张有点期待,却十分不情愿的脸颊,犹豫着是否该吻下去。 「我不舒服。」 温莎凝视着珍妮徬徨不定的眼神,犹如警告般做出了如此宣言。不说还好, 一旦明言禁止,珍妮反而更想得到她。温莎察觉自己说错话时,珍妮的吻蛮横又 温柔地降下,准确无误地贴到她的唇上,丝毫不差。她随着两人的呼吸让珍妮慢 慢进入,可是珍妮的舌头嚐起来有苦味,她的身体也因为珍妮施加的力道发出痛 感,一点也不浪漫。珍妮的口水又乾又黏,将她乾燥的鼻子变得更难受。「呜─ ─」珍妮吸她的鼻子时,她就发出这种连自己也不晓得是开心还是难受的呻吟。 每当珍妮动作变得鲁莽,她就会不知所措。或许是顾虑到温莎的伤势,鲁莽 只持续一下下,然而没多久又会卷土重来。珍妮按住她的左胸,轻轻地压了两下, 彷彿在确认这儿是否有受伤,但其实彼此都知道她的胸部好得很,只是小了点。 温莎的伤集中於腹部,胸口只是因为不想在休养期间坦胸露乳才缠紧,因此要是 真有血迹才神奇。虽然不是不能戴胸罩,免费配给的粗布胸罩(仅此一件)早在 执行首次任务时就给饥渴的长官扯成好几片。珍妮告诉温莎,一件胸罩相当於一 包金雀花,疯子才会选择碍事的胸罩。后来她们每次出任务时都会做爱,应验了 胸罩是碍事的这一点,她也渐渐地不再穿胸罩。不过,除了爱葛以外,还有个喜 欢她的医师天天都会藉故前来,美其名要照顾她,实际上会趁四下无人时伸出魔 爪。珍妮捏着绷带两处略微隆起的小点点,她的乳头又痛又舒服。珍妮开始舔, 连髒绷带也不拆就直接舔她的小乳头,温莎情不自禁地抱住珍妮的头,可脑海却 浮现另一头噁心又油油的褐发。芙儿什么都好,只有三点让她非常感冒。第一, 她的医术出奇地烂。第二,她的头发出奇地噁心。第三,她看温莎的眼神病态到 不行。 美人总是有怪癖,温莎想。想事情可以让她保持理性,她知道现在身体无法 负荷珍妮的爱意,可光知道是无法阻止事情发生的,她还需要一点事情转移注意 力。怪癖,是啊,美女好像都很怪。好比说,珍妮在其她人眼中是个杀人魔,甚 至有人造谣说她会杀了人再啃人们的内脏,真是变态。可是呢,那只是因为珍妮 完美地达成任务,那些嫉妒她的人才会这样形容她。若真要说珍妮有什么怪癖, 一直跟在她身边的温莎最清楚不过了。「杂种猫,爬过来!」任务差不多告一段 落时,珍妮常这么喊。她们趁收队的空档做爱,在树林间或道路旁,通常是当着 队员们面前做,好像在宣示这只猫的主人是她,你们这群新来的不准打歪主意。 在外头做爱的时候,多半都由珍妮动手、温莎享受,而且多数时候都不会有 个圆满的高潮。后来温莎慢慢发觉珍妮喜欢看她被手指插到失禁,在一些比较不 危险的任务中,她就会多喝几瓶水,那么效果就会棒到让珍妮满意到一直拍她的 屁股。所以说,珍妮的怪癖不过就是如此,说不定根本算不上怪癖呢。 然而,芙儿就不是这样。她很美,还带着邪魅的性感,大概全山寨除了艾波 老大、珍妮和温莎以外的人都被她迷倒过。芙儿和爱葛一样是医师,是山寨里拥 有医疗技术的五个人之一,但是她连绷带都绑不好。她最擅长的事情不是急救或 治疗,而是袭击伤患。对芙儿极为不满的爱葛(有传言她其实是因为被甩了才想 报复她,即使如此温莎还是相信她)说芙儿至少跟全山寨九成的人睡过,是个淫 荡的贱货。这句话对当时才成为山贼没多久的温莎来说很可笑,对其她人而言更 是乏味到连反驳都提不起劲。拜託,你当自己在玩联谊游戏吗?爱葛意外地单纯, 她甚至没想到这群无赖早就滥交成性,睡一个女人很奇怪,睡二十个女人才勉强 算得上正常。当然,总是有些例外,那些例外的存在都是小无赖惹不起的狠角色, 后来爱葛也成为这种狠角色。没办法,她医术精湛,又学会威吓鬼门关前的无赖, 这让她在寨内地位一下子飙高,甚至有些本来瞧不起她的人开始倒追她。 不过,被爱葛极为厌恶的芙儿才是重点。跟八九十人睡过的芙儿,擅於袭击 病患而非拯救病患的芙儿,将油油的头发贴在温莎胸口不停磨蹭的芙儿,真的是 个变态的女人。温莎接受急救完的那晚,芙儿代替爱葛照顾她,温莎被她给的药 弄得昏昏沉沉,既睡不着又累得出奇,意识还清楚到能知道芙儿在做什么。那个 美人向温莎示爱,可是她早就属於珍妮,不可能答应她。芙儿见勾引她没有成功, 於是让步,说那么至少她要跟她睡。跟一个重伤患者做爱会不会太扯了?不,对 芙儿来说才不会。但是若温莎拒绝,芙儿说她可能会不小心「失手」,温莎也妥 协了。这个病态的女人趴在她身上,芙儿真的很美,她的身上也很香,就是那头 油到噁心的褐发让温莎想吐。这女人多少还懂得分寸,也很守约定,温莎替她口 交了半小时,不晓得结果如何,总之她很满意地离开了。然而,第二天她又出现, 又是同样的威胁。她整晚给温莎灌水,整晚拿着尿壶守在病床旁,然后在温莎面 前一次又一次地喝下她的尿。这次不像前一晚,竟然持续到天亮,温莎终於忍不 住向爱葛抱怨。爱葛喜欢找芙儿的碴,可惜温莎拜託错对象了。芙儿为了玩弄她, 第三天果然还是出现在她所待的医护室里。所幸提前完成侦察任务的珍妮早归, 才抓到这名现行犯。芙儿那时在向温莎逼尿,还说要看她大便,温莎猜这变态连 屎都要吃,硬是憋住,直到被灌肠的前一刻珍妮才宛如英雄般出现。不用说,毫 无战斗力的芙儿一下子就被杀气腾腾的珍妮给吓到四肢发软,只差没尿湿裤子, 最后连滚带爬地逃跑了。自从那天起,珍妮就拒绝了所有侦察任务,逼不得已得 离开山寨的话,也会让爱葛或其她人陪在温莎身边。芙儿几度想靠近都宣告失败, 最后就只是病态地远远望着温莎了。 想起那两次「艳遇」,真是让温莎倒足了胃口。不过,发热的身体非但没有 降温,竟然还在持续燃烧着。珍妮没有发现她的思绪飘到远方,因为她下意识配 合发出的叫声悦耳得很。不是可爱的猫叫声,而是赤裸裸的渴望。只不过五天没 和珍妮做爱,身体就想要到受不了。温莎觉得这是种挫败,让她十分懊恼,也挺 享受的。但是当珍妮的手带着温柔的力气来到她的腰际时,她得到短暂的休息, 被性欲模糊的理智也慢慢复苏了。珍妮开始脱下她的内裤,她勃起的阴蒂和小巧 的乳头不一样,既大又肥。如果是让她舔珍妮的阴蒂,那就真的只是舔而已,因 为珍妮的阴蒂跟大家一样小小的,不擅长拿捏力道的温莎经常吸得她喊痛。可是 呢,温莎的就不一样。大家都是小姆指尖端的大小,她的则比食指尖端大一点点, 珍妮吸她的阴蒂可以很粗鲁,就像吸她的乳头那样。 还记得有一次,珍妮突然语出惊人,想把温莎的阴蒂插入鼻孔内,结果她真 的照做。温莎勃起的阴蒂退去包皮后差不多和食指指甲一样大,一下子就塞满珍 妮的一边鼻孔。那很噁心,她还故意不清那边鼻孔,抽出来的时候上头还有鼻屎, 温莎都快晕倒了。珍妮把温莎的阴蒂舔乾净,然后才说这真是个烂主意,一点也 不淫荡。温莎那次觉得好噁心,可是过几天又没来由地想这么做,结果反而挨了 骂:「你真变态!」 当珍妮轻轻地下探到她的秘毛,接着再朝更下方滑去,温莎出声抗议。当然, 就算她这么做仍阻止不了那只被双腿夹紧的手。几次小动作地扭动后,温莎气急 败坏地对迳自爱抚起来的珍妮厉声说道: 「我可以帮你弄,但是不要再刺激我了。」 「为什么?」 「我真的很不舒服啊。」 她没有对珍妮挑逗的目光做出一如往常撒娇的回应,让珍妮有点火。 「好吧。如果你这么坚持,那乾脆别做啦。」 珍妮抽出了手,带着明显不悦的表情坐起来,转身背对温莎。就这么乾脆? 这也未免太惹人厌了吧,比继续做下去还让温莎讨厌。见到珍妮这个样子, 温莎心里也不是滋味,所以也乾脆静静躺着不要说话。她的私处湿润得很,珍妮 每次都让她很有感觉,可是有感觉不代表她一定想做。唉,只要身体健康,不管 她想不想都会陪珍妮做爱的。冷战了好一会儿,至少三分钟吧,尽管当下判断绝 无任何不妥,温莎却觉得这样断然拒绝珍妮很不应该。也许应该让她再弄一下? 不行,不管怎样健康第一,光是被弄到有感觉就很危险了,天晓得她们做爱会不 会不小心撞到她的肚子、把她的肠子给挤出来。想到最后,情感的作祟还是征服 了她。温莎悄悄地将右手移到珍妮大腿上,以撒娇的声音轻声唤道: 「喵呜。」 没有反应,可是呼吸有了变化。温莎咬着牙撑起疼痛的身体,靠到珍妮身边, 再度对着那张生气的侧脸轻叫: 「喵呜喵呜。」 「……怎样啦?」 没有回过头,但总算有了回音。珍妮那只垂在大腿旁的右手在半推半就下给 温莎抱住,指头传来柔柔的触感,伴随着温暖的湿气。珍妮转头一看,温莎就像 只温驯的小猫般舔着她的手指。心中的闷气开始做最后挣扎。温莎并未因为她的 凝视而退缩,小小的猫叫声持续回荡昏暗的房间。等到珍妮的烦燥一扫而空,杂 种猫才得到搔搔下巴的奖励。 「傻瓜。」 看到她极力讨好自己的模样,就会不由得想起捡到她的那一天。雨下得很大, 天空低得很,倒在路边的流浪猫理所当然可怜得不忍卒睹。虽然只是一时兴起将 她捡回来,如今却成了她最亲密的人──或是最亲密的宠物。 已经陷下去了。 这样的存在,绝对不能被毁灭。无论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都得誓死保护这 只杂种猫才行。 她知道,一旦投入了感情,就会让好不容易坚强起来的自己露出破绽。可是, 当自己再度察觉到这件事的重要性时,她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了杂种猫。 ◇◇◇◇◇◇ 这天晚上时间流动得实在太慢了,慢到简直要令艾波窒息。 明明早已掌握海盗进攻的情报、也按照计划让叛徒以为她们的策略能够成功 ,却没想到战况一直停滞不前。是的,这场战争本来就在她这个山贼首领的 掌握中,至少她是这么认为。艾波早就想藉海盗发挥,要想一扫内忧,适当的外 敌是必要的。这几个月来她不断挑衅那些有海风臭味的海盗,终於盼到了这一刻。 为了不让不知情的高阶干部误事,她还刻意先调开她们。结果,有了内应的帮助, 海盗果然巧妙地绕过圆状防线、直取山寨,并且为她们的战果得意不已。不管是 安还是珍妮的回报,海盗僱请的凯尔特佣兵似乎挺棘手的。然而一对四的艾波轻 而易举就斩下一个野蛮人的头颅,让满腔热血的她顿时被浇了盆冷水。唉,说到 底这群贱货也只是这种程度啊。这样的话,就算让海盗入侵者和叛徒全副武装, 她的胜算少说也有百分之九十六。如果不能使用「那玩意」的话,应该也有百分 之五十二。最大让步的情况,也就是连刀子都不用,那还是有百分之四十的胜率。 这次的对手就是这种货色,烂到令人咋舌。 海盗的攻势受阻,接着换山贼发动反攻──原本是这样没错。可是那两名派 去传令的菜鸟不晓得在搞什么,竟然一去不回,连最糟的惨叫声也没响起。接着 派出的两个传令也是如此。最糟的状况下,可能已经有敌人渗透到她后方的部队, 并且加以劫杀了。无论如何,中央控管室激战过后的十分钟,后方山贼也没有按 照最后命令发动攻势,如今只能做最坏的打算。 人都到哪儿去了?艾波的苦恼持续在闷热的控管室回响着,最后总算是在窒 息前得到了答案。若将顺利发动反攻的时间算在内,她现在就有充足的时间休息, 然后再悠闲地与突击队会合、来个漂亮又残忍的反偷袭。然而,这计划却在此刻 被宣判胎死腹中。 「好久不见啦,艾波大姊。」 不请自来的客人踏过死去佣兵的遗体,出现在通讯室方向的入口。那张脸她 再熟悉不过,没有人要比她更清楚亲妹妹的脸庞,更何况还是反偷袭行动的优先 斩首对象。但是,那副不可一世的态度即使是打招呼也让她打从心底厌恶至极。 艾波有种直接冲上前去砍了她的冲动,然而事实上她只能懊恼地搥打墙壁。 早该发现的。为什么没有发现呢?如果这女人也亲上前线,那么自己拥有的优势 根本派不上用场了啊。 「甄尹、荷茹、白琴,立功的时候到啰。」 被唱名的三名海盗伴随着叮叮噹噹的刺耳声响现身,接着很有默契地一同亮 出结实的手腕与涂了毒的匕首。 「萝莎、玛莉、裘娜,别放过任何人哦。」 接着被唱名的海盗一样很吵地现身,不过声音来自中央控管室另外两道侧门。 喔,原来传令兵就是死在她们手上啊。看起来就像是会干这种事的女人,尤其是 那个红发的贱人。 唱名游戏结束,六名海盗精英分成比较漂亮的一队和比较不漂亮的一队(艾 波总是以貌取人),但其实她们一次全上也撂不倒艾波。只不过,若有谁能让艾 波受点小伤,也算是间接立了大功。艾波很清楚,她绝对不可能在负伤状态下打 赢可恨的妹妹。至少现在是不可能。 「你真是个变态啊,小妹。」 毕竟「劳伦佐的教诲」……还没有冷却完毕啊。 「大姊,我爱你哦。」 犹如曝露狂般打扮的妹妹几近病态地这么唤道,海盗们旋即蜂拥而上。'